「我要吃阿溪。」躺在病床上的父親,意識模糊地說。
某日,早上買阿溪雞肉飯給兩老當早餐。怎知妹妹來訊,說父親血壓飆到一百九十幾,急請妹婿載父親掛急診。
我思忖,是不是自己的問題。內心很懊惱。
趕到醫院,父親被推進加護病房。
結果,是腦中長了一顆瘤。我們一家人先是驚慌失措,接著難過淚流,只能任憑醫囑,並回家求神保佑。
幸好幾日後,父親住院接受藥物控制,血壓順利降下來。但年紀大的他不願手術,只想回家休養。腦瘤不大,可能壓到他的記憶線,他開口閉口,就是要吃阿溪,或是想騎車去買阿溪。
以前還在北部讀書、工作,每次返鄉的早餐,就是放在餐桌上的阿溪,它成了我想念親人與故鄉的理由。
如今阿溪,成了一碗美味,也是矛盾的滋味。